生活裡能夠看到兩種人:第一種人時常為人著想,甚至花上自己的時間與資源,做大多數人不願意做的事,就為了幫助別人;這種人我稱他叫善人。
第二種人則是能解決旁人無法解決的問題,把同樣一件事做得更好;雇用他們並非無償,有時甚至所費不貲,但是他們的成績對得起這份報酬。這種人我叫做能人。
一般來說,善人重視的是目的,而能人重視的是結果。因為前者的出發點是替人著想不求回報,而後者的價值在於事情圓滿完成。也因此人們檢視他們的標準不同,前者有時好心辦壞事,我們也不忍苛責;後者的價值要是配不上價格,很快會被淘汰掉。
善人的邏輯
善人們不計較物質回報的態度令人敬佩,但他們並非真的沒有報酬。他們的報酬來自於「行善」的自我實現、達到目標的成就感,也許還有旁人的掌聲與讚揚。然而,這也是他們最大的問題。拿錢辦事雖然不高尚,但每次的成果都會被嚴格檢驗。而崇高美好的心願,儘管不一定能夠在現實生活奏效,但因為「無利可圖」,無人重視績效,甚至因著人們對於善心的保護傘,免去被檢驗的義務。
放生就是很好的例子。對於古代的人來說,放生不僅立竿見影救助生靈,也不可能會有破壞生態平衡的問題。現代出現了大量外來物種,輕率的放生製造的破壞可能遠大於拯救的生命。此外,願意無私無償奉獻的人總是少數,善人遲早要面臨選擇:是「堅持初心」只讓幾個核心成員繼續做下去,還是廣納百川,結合更多的資源,試圖做出更大的事業與貢獻?
如果站在幫助更多人的立場,那當然是後者。但在組織更大後,想法可能會更多元(分歧),無法繼續照著自己的意思走;此外在協調資源、安排人事的過程,還會有一些不愉快的髒活雜事;越發複雜的組織也會持續考驗創辦人的能力。我想到最好的例子是慈濟和德蕾莎修女。這些精神領袖很難始終兼任 CEO,必須給有能力的人代為管理;而且如同她們巨大的貢獻,謗隨名生,從未斷過的爭議也可能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。
放生就是很好的例子。對於古代的人來說,放生不僅立竿見影救助生靈,也不可能會有破壞生態平衡的問題。現代出現了大量外來物種,輕率的放生製造的破壞可能遠大於拯救的生命。此外,願意無私無償奉獻的人總是少數,善人遲早要面臨選擇:是「堅持初心」只讓幾個核心成員繼續做下去,還是廣納百川,結合更多的資源,試圖做出更大的事業與貢獻?
如果站在幫助更多人的立場,那當然是後者。但在組織更大後,想法可能會更多元(分歧),無法繼續照著自己的意思走;此外在協調資源、安排人事的過程,還會有一些不愉快的髒活雜事;越發複雜的組織也會持續考驗創辦人的能力。我想到最好的例子是慈濟和德蕾莎修女。這些精神領袖很難始終兼任 CEO,必須給有能力的人代為管理;而且如同她們巨大的貢獻,謗隨名生,從未斷過的爭議也可能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。
能人的考慮
而能人們又怎麼樣?他們可能不比一般人更善良,但也未必更自私。有人會說,有錢人行善說不定是作秀、是節稅、甚至還要賺窮人錢不讓自己吃虧;所以普遍來說,他們得到的好評比不上那些「無私的普通人」。不過這個時代人人都能做秀,也未必要有錢才行;節稅可能是事實,但是如果他們確實有拿出成果(重要的前提),那也只是把原來要繳給政府的錢拿來做其他有助社會的妥善利用。所以真正的關鍵在於,他們拿出的成果是否能夠被檢驗。
事實上,能人行善的例子不勝枚舉。比爾蓋茲和巴菲特是距離一般人很遙遠的雲端鉅富,但他們運用自己的資源與管理能力在行善上,得到的貢獻就算沒超過,也不會小於僅僅靠小眾力量發心行善的個人團體,而且這些成果是能夠看得到的。
說了這麼多,我想回頭談談最近屏東出名的蔣議員。從她能夠當選,也有在地媒體為她發聲,可以看出她對屏東是有相當貢獻的。對於這次拆遷案的爭議,我也認為重點不在於咬不咬人,而是屏東市政府究竟在之前是否已經妥善處理跟住戶的協議。
但從各方的資訊來看,我並不同意有人說「台灣需要更多的蔣議員」。做為議員,她應該要有能力調動足夠的人脈與資源去進一步推動自己的理想;事實是,從羅騰園的機構部分無法立案,我很懷疑她是否有能力做到。
對於無私奉獻的嚮往,是人之常情。但是它之所以被推崇,就是因為常人無法做到;即使真有這種人,也會因為上面的種種侷限,難以發揮更大的影響力。與其推崇沒人做得到的事,不如承認人性的侷限,用更實際的角度去檢視環保、動保、扶貧等公益團體的成績,是讓社會變得更好,還是自我感覺良好?這麼做並不容易,但絕對比按讚聲援來得更加實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