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健診,每天都有為數眾多的民眾接受骨密度檢查。劉女士今年 65 歲,十年前停經後,她擔心日後比較容易骨質疏鬆,就把骨密度加入了健檢的例行項目。前兩次檢查的結果顯示骨質密度不足(osteopenia),她除了每天規規矩矩的服用一點鈣片,也盡量補充含鈣的食物,搭配固定的健走運動。
然而這次檢查結果卻持續走下坡,已經達到骨質疏鬆(osteoporosis)的狀況,她有點驚訝也有些懊惱。本以為是年齡的問題,但解釋報告時我注意到她血液中的維生素 D 含量偏低,才知道問題的根源。
鈣質是骨頭原料,維生素 D 是物流
維生素 D ,也就是維他命 D (Vitamin D),在人體中最主要的作用是調節骨質的生成。當骨頭的兩大原料鈣與磷進入人體,必須靠維生素 D 的幫助才能充分吸收;所以如果是維生素 D 不足,光是補充鈣質,對骨質的保養當然會打折扣。
此外它還能活化成骨細胞(osteoblast)製造骨質,同時抑制副甲狀腺素,後者假如分泌過多會導致骨本流失;但是在副甲狀腺素正常的分泌下,反而可以讓破骨細胞(osteoclast)把老舊的骨頭適度清除,維持代謝更新骨本;在這個清除的過程中維生素 D 也有重要的角色。
可以說骨頭從原料收集、生成與代謝,維生素 D 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,下面這張圖可以讓大家一覽維生素 D 的重要功能。
曬太陽能補充維生素 D !那該不該防曬?
維生素 D 最簡單可靠的來源就是曬太陽,在我們的皮膚都會有維生素 D 的前驅物,經過紫外線照射,還有肝臟與腎臟的處理,就有源源不絕的維生素 D 發揮作用。理論上來說,每天只要接受 10 分鐘太陽的照射就會足夠;更重要的好消息是,一般的防曬處置並不會影響維生素 D 的生成。
但事實上,居住地區的緯度、海拔、季節、整體日照時間、還有膚色都會影響生成的結果。80 年代在美國波士頓的研究顯示,即便是氣候理想的溫帶,整個冬天的日照居然不足以維持維生素 D 的正常生成,更不用說高海拔地區了;幸運的是在台灣並不需要太擔心這個問題。
還有膚色越深的人,因為皮膚黑色素較多,會影響維生素 D 的生成。再來像老人合成可能比較慢,如果加上足不出戶,也可能容易有缺乏的情況;其他像是肥胖、肝腎功能不佳、腸胃道吸收的疾病等等都會造成維生素 D 不足。因此有骨質疾病如骨質疏鬆、骨質軟化(osteomalacia)、某些腸道疾病的患者可以抽血測維生素 D 。
除了曬太陽,某些食物像是鮭魚、鮪魚、沙丁魚、蛋黃、以及內臟和魚肝油都相對富含維生素 D ,不過食物補充一般需要相對大量,建議還是以均衡飲食為主,如果是骨質疏鬆或嚴重缺乏,可以在諮詢醫師後另外用製劑補充,下面會進一步分析如何補充。
骨質疏鬆患者必須補充維生素 D
雖然維他命 D 對於骨質的穩定有絕對的作用,比方所有教科書都會強調,已經罹患骨質疏鬆症的人,在藥物治療之前一定要充分補足鈣質和維生素 D ,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。但對於一般健康人,靠陽光與飲食就足夠了;除非確認有明顯的維生素 D 不足,其實不需要購買錠劑補充。
在骨質疏鬆的患者,建議一天補充 1200 毫克的鈣質以及 800 國際單位(IU)的維生素 D ,鈣質相對容易取得,一杯 240 c.c 的牛奶就含有 300 毫克的鈣質,如果有必要再另行補充鈣片;而維生素 D 在骨質疏鬆患者不容易靠食物完全補充,所以服用錠劑不失是一個方便的方式。
至於在綜合維他命中當然也都含有維生素 D ,對一般健康人來說,綜合維他命的含量大概已經足夠一日所需,但如果需要特別補充的族群,光靠吃綜合維他命來補充可能會造成不足或過量,建議還是到門診向醫師諮詢。
在骨質疏鬆的患者,建議一天補充 1200 毫克的鈣質以及 800 國際單位(IU)的維生素 D ,鈣質相對容易取得,一杯 240 c.c 的牛奶就含有 300 毫克的鈣質,如果有必要再另行補充鈣片;而維生素 D 在骨質疏鬆患者不容易靠食物完全補充,所以服用錠劑不失是一個方便的方式。
至於在綜合維他命中當然也都含有維生素 D ,對一般健康人來說,綜合維他命的含量大概已經足夠一日所需,但如果需要特別補充的族群,光靠吃綜合維他命來補充可能會造成不足或過量,建議還是到門診向醫師諮詢。
大多數人缺乏維生素 D !是真是假?
某些專家根據部分研究聲稱維生素 D 不足可能與心臟病、癌症、糖尿病等等有關,來鼓勵大家攝取維生素 D 。然而我要強調,這些研究並沒有說明「補充維生素 D 可以預防心臟病、癌症、糖尿病」。一個更簡單的解釋,可能是罹患這些疾病的人,本身就不容易留住維生素 D 。
以前有人觀察到,冰淇淋賣得特別好的時候,游泳池溺水的人數也會增加;是因為大家吃冰淇淋導致溺水嗎?不是,是因為冰淇淋的旺季正好是夏天,同時游泳池的遊客大增,溺水的案例自然增加了。這種把兩者相關性,誤解成因果關係的案例非常多;維生素 D 相關的研究也可能是這樣的情況。
醫界最頂尖的國際期刊新英格蘭醫學雜誌在 2016 年就曾經刊出一篇文章,指出美國抽血檢查維生素 D ,看到偏低就補充治療的現象太過浮濫。一般健康人即便血中維生素 D 數值稍低,依然足夠維持身體與骨頭的運作;因此普遍的抽血檢查維生素 D 可能只是造成不必要的醫療浪費以及恐慌。
有不少研究根據過去設定的標準每毫升 20 ng ,有相當比例的人會被當成維生素 D 不足,但新英格蘭的文章解釋說,要達到過去標準,每日攝取量必須是前 2.5% 的「頂標」才能做到。一般健康人只要有 16 ng 甚至更少,就不會有問題。因此健康人不必過度擔憂不足問題,就算抽血數值稍低也未必要治療。
有不少研究根據過去設定的標準每毫升 20 ng ,有相當比例的人會被當成維生素 D 不足,但新英格蘭的文章解釋說,要達到過去標準,每日攝取量必須是前 2.5% 的「頂標」才能做到。一般健康人只要有 16 ng 甚至更少,就不會有問題。因此健康人不必過度擔憂不足問題,就算抽血數值稍低也未必要治療。
維生素 D 有風險,諮詢再吃才安全
那麼哪些人應該要接受維生素 D 的檢查?除了前面說在骨質疏鬆、骨質軟化、某些腸道疾病的患者以外,長期使用癲癇藥、老年男性(> 65 歲)或停經婦女、以及全素食和長期室內生活的人,嚴重缺乏的機會和造成的影響都會比較大,因此要考慮測定維生素 D 。有研究顯示對於缺乏的老人補充維生素 D 後,之後跌倒和骨折的機會都下降了。
如果在上述的族群裡,測定的結果血中濃度小於每毫升 20 ng ,就可以開始用製劑補充。孕婦則是一個特別的族群,雖然她們大多屬於健康年輕人 ,但是缺乏的婦女如果日後哺餵母乳可能會影響孩子的骨頭發育,所以美國產科醫學會建議所有孕婦每天可以少量補充 400 IU ,不需要先抽血檢測。
維生素 D 屬於脂溶性,所以過量(每天 4000 IU 以上,相當於五到十顆的錠劑)會造成中毒,大多是急性與慢性高血鈣造成的副作用:意識變化、腎衰竭、腎結石以及某些不良的長期影響,所以切記在開始補充之前,一定要向醫師諮詢必要性與正常劑量再開始。
維生素 D 屬於脂溶性,所以過量(每天 4000 IU 以上,相當於五到十顆的錠劑)會造成中毒,大多是急性與慢性高血鈣造成的副作用:意識變化、腎衰竭、腎結石以及某些不良的長期影響,所以切記在開始補充之前,一定要向醫師諮詢必要性與正常劑量再開始。
小結
- 維生素 D 和鈣質對骨質一樣重要
- 骨質疏鬆患者要補充維生素 D
- 一般健康人不需要檢測維生素 D ,稍微偏低也未必要治療
- 使用維生素 D 製劑前,請諮詢醫師